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浅显，更多的，周窈也没说。
只在沉默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问她，“知知，你有几分把握。”
这个把握，自然是指，霍宴声会在文伶跟她之间选择她的把握。
徐知意眨了眨眼，觉得挺糟心的，文伶这件事同之前那些烂桃花不同。
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是按部就班的来，自然也不会闹上新闻，但他们那个圈，私下里应该是已经传遍了。
徐知意抓了抓长发，这一天天的，出差的风花雪月，倒是她这里不得安宁。
她私心想，若说宋祈年还有一丝在霍宴声背后落井下石的意思，那周窈是全为了她想的。
但有把握吗？没有的。
或许而今她在霍宴声那里不再是从前聊胜于无的消遣，更可能有那么点意思在里面，但也远远没到非她不可那一步。
她自嘲的弯了弯唇，轻声说：“我不知道。”
周窈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可能挺伤人的，但，你还是要有些打算才行......”
徐知意闻言愣了一下，周窈便忙解释，“你别误会，在我眼里，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才配的上我姐妹。”
“只是，联姻是两家人的事，牵涉的利益多了，暗里的算计便也多了。”
“我怕你被误伤，也怕你最后......”求而不得一场空。
后面的话，她不说，徐知意也明白，心下不免怆然，但她还是朝手机那头笑了笑，“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
结束通话，徐知意垂眸看了眼受伤的手，又去到阳台吹了会儿风。
回房的时候，正好遇上她妈妈起夜。
母女俩碰了个正面，徐知意喊了声“妈。”
她妈妈便问她道：“睡不着？”
徐知意“嗯”了声，她妈妈又问：“有心事？”
徐知意看着她妈妈，思索了片刻，点头，“我有事同你商量。”
她妈妈指了指沙发，“坐下说。”
第二天，正好是元旦小长假，霍宴声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便调整了手机模式。
看到多个未接来电，他心下微动，只看清徐知意并没有打过电话给他之后，又捏了捏眉心，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助理很快取了行李回来，车子早已经在等候，直接送他回了别墅。
进门的时候，看到屋里空空荡荡，他心里就更加不悦。
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到底又拉不下这个脸。
转而开车去了徐妈妈现在住的小区，想着她受了伤，还带着恒恒，除了公寓跟小区，约莫也没地方去。
只到了那边，房子里仍旧空空的。
他就有些按捺不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拨通了徐知意的电话。
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女人的声音也同往常没什么区别，温温柔柔的问他，“到家了？”
霍宴声心里那点火气，一时便消了大半，“嗯”一声，反问她，“在哪儿？”
徐知意那头就回他，“妈今年还是想回安县过年，我们先回去看一眼，恒恒也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霍宴声：“......”
原本歇下大半的火气，莫名便腾了起来。
语气也跟着变躁，“没收到我的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