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牢房,赵淑桐坐在跟水泡过一样的草席上。
白嫩的双臂抱着小腿,眼神中流露出哀伤。
她知道,从此之后,再无帅府了。
她想哭,但是又不敢哭,也不能哭。
但眼中的泪水却极不争气滑落。
她记着父亲的话。
也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
就这样,一坐便是一夜。
地牢中,不见天日,不知岁月。
只有两盏油灯亮着。
啜泣、低语。
泪干了,也累了,累得抱着自己睡着了。
就这样靠在牢室墙壁睡着了。
不知多久,牢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淑桐猛然惊醒。
抬头看去,李承业穿着一身武袍,步步生风地走到牢室外。
“打开。”
李承业指着牢室的门锁吩咐道。
“是,世子。”
李承业迈步走到赵淑桐跟前。
“我来看你了。”
李承业故作温柔。
“看我的囚服吗?”
赵淑桐声音清冷,双眼无神。
李承业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抚摸赵淑桐的秀发。
赵淑桐抽身闪躲,眼中透露出仇恨和厌恶。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脏。”
李承业听后也不生气。
反而站起身,眼见赵淑桐如此作态,他也不装了。
只见他从随从手中拿过一道圣旨。
展开朗声宣道:“罪臣赵定边,勾结异族,养寇自重,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实属大逆不道!”
“为昭示天下,警戒群臣,特此颁令!”
“削去赵定边一切官爵勋位,三日后于北门问斩!”
“赵氏首系亲属,不论老幼,皆按律连坐!”
“旁支近亲,凡知情不报者,包庇隐瞒者,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