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垂眸看着沙发，她的确不知道季阿姨的事情。
如果莫夫人是目前唯一配型成功的人，那么莫家会提出什么作为交换条件，不用想都知道。
程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这才是贺司扬不敢来见她的原因吧。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贺家也有份。
所以现在她也不敢确定了。
程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最终她抬头：“的确要做别的准备，另外安排一个律师全程跟进这次的案件。”
程东游：“要让我说，直接让贺家那边的律师走吧，免得到时候贺家耍花招的话，我们会输掉的。”
程澄没说话。
程南风试探性的开口：“澄澄，我知道你跟贺司扬之间的事情，让你做这种决定会很难。可那个男人当初接近你的动机不纯，我们不能不防备啊。”
程澄听见这番话，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面无表情：“先准备顶替的律师，别的事情后面再说。”
目前还没开庭呢。
至少还要在调查一番才能开庭。
程东游冷哼一声：“程澄，你可不要儿女情长。指不定当初贺司扬接近你，就是为了今天让你心软的。”
程澄抬头盯着程东游，气得脸色都变了。
是啊，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当初被贺司扬接近，还中了美男计，现在还要因为贺司扬犹豫。
程澄转身就离开了大厅。
程南风看着程东游：“你做什么说话这么难听？”
“真话一向都很难听。我一直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贺司扬会看上程澄这丫头，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贺司扬要是真的想对付程家，早就让程家破产了，怎么可能绕这么大的圈子？”
程南风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贺司扬对程澄至少是有感情的。
可惜这两人中间夹杂着当年的事情。
程雾闷闷开口：“大哥，你的确说话太难听了点。以前程澄对咱们多好啊。”
程东游被怼了，但看见程雾穿的假肢，一肚子话没能说出口。
程东游酸酸的说：“要是她肯回到程家来，你还担心没有假肢么？”
“那还不是你把她气走的。”
“你没有嘛？”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没说话，其实他们现在心里都后悔了啊。
如果一开始没有被秦湘挑拨关系的话，那现在程家不会这么糟糕的。
外面，程南风拉住了程澄：“你去哪儿啊？在家吃顿饭吧。”
“不用。”
“毕竟案件已经开始了，我们一起吃个饭，要是爸妈看见了也会高兴的。”
程南风软了口吻：“你不要搭理你大哥说的话，但你心里要有数。贺家那边肯定会有变数的。”
程澄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当初坐在那辆车后面的人就是贺司扬。”
程南风的表情都没维持住：“难道是他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