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细长的眼睛里媚态自然也在打量着王紫红。
小巧鼻子下樱唇薄启“是啊,妹妹也很期待呢。”
王紫红心道,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只不过脸上脖子上手上匀了白色的香粉,手腕处细看却还能看得出本来的肤色偏暗黄。
王芳菲穿着镂金百碟穿花袄,下身绿色缎面绣花百碟裙,觑了眼孙妈妈递过来放在王紫红座位旁包着的一角露出粉色的披风,嘴角不自觉挑了挑,心里鄙夷道“蠢货,摔了之后更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抢那个位置,比我白有何用,只是个白痴而己,过了今晚,王家只有我王芳菲。”
她又想到了府里教她们姐妹刺绣的季娘子那句话“大娘子花容月貌,二娘子心灵手巧。”
凭什么有王紫红在,旁人就看不到她的一点的美貌,那以后只有我王芳菲,只有我花容月貌和心灵手巧!
王芳菲抓紧了手里的银碳小手炉,愤恨的垂下眼睑。
马车到街道入口就停了,街道口只有两排红灯笼,没有花灯光线昏暗,也是人流如织,这些人都是和王紫红他们一样,住得比较近的人早早来逛灯市的。
孙妈妈让知砚将大娘子手里的小手炉加了块炭,又亲自帮王紫红拢紧了披风戴上帽子,接了知砚手里的手炉半拥着王紫千,喜鹊在一旁等的无聊围着王紫红叽叽喳喳,恨不得冲进灯市的热闹里。
待王芳菲披了件鹅绒黄底浅黄绿水仙花样兔毛披风,才一起往前面灯火璀璨处去。
富水街的大花灯都在两条街交界的十字路口西边,远处平时比较热闹的状元桥倒是闹中取静,只有几对小夫妻在桥下放花灯。
今天是元宵节第一晚,又是华灯初上之时,一般待逛到街尾快结束时差不多离状元桥近了,桥上是两排花灯玲珑可爱,照的整座石头桥像天宫玉阶。
少年郎登桥观景寓意状元之才,会在桥上写诗换花灯,但凡写的略微工整的都能换到花灯,花灯每年有世家和乡绅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