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弥留之际撑起全身的力气,用木头做了两个木牌,留给我们。
这样珍贵的东西,偏偏就这样碎了。
我天天贴身带着,今日临走时,小心的将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在衣物里,生怕磕碰它。
就算是这样,可它还是坏了。
我一直睁眼到了后半夜,我从床上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将我这边的床单被褥全部剪成碎片,打成结之后拴在椅子上。
用椅子抵住墙壁,自己借着被单的绳索,从二楼的窗户慢慢挪步下去。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有的只有我父亲留给我的木牌。
这里到车站的路途很遥远。
月黑风高,也许会遭遇不测,但比起这些,呆在那里,我只会立刻死。
父亲的木牌也许在天上保佑着我。
我从黑暗走到天亮,一双拖鞋走得脚都抬不起来,总算看到了车站。
此时正好有车。
工作人员看到我这个样子,关心的上前询问,女同志,是否需要帮助。
我腿一软整个人都跪了下来。
你可不可以借钱给我买一张回家的车票,我求求你,我回去之后,村长会将钱还给你的。
我语无伦次,对方扶着我关切的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些声音都好像离我很远,我无法回答,我只能机械的不断哀求对方,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8我真是太久没有接触到陌生人的善意了。
两个工作人员用外套将我裹住,安抚我的情绪,另外一个女工作人员,甚至将自己鞋子脱下来给我换上。
他们问清楚我的家乡村落之后,当即派遣两人一路将我送回去,以免我现在精神错乱在外面出现危险。
火车渐渐的开启。
我突然听到我的名字。
小草!
小草你在哪里!
我透过车窗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