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没眼色的人,见如此,便起了势,拜别青霄子道:“师父,那徒儿这便要下山了,盼您多注意身体。”
青霄子侧身背对着他二人躺下,摆了摆手,懒懒道:“见了陛下和天师,替为师问个好便是了。”
“是。”
话音方落,再看青石台上,哪儿还有青霄子的身影。
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秋风穿梭在枯叶中簌簌的吹着,不一会儿,只听得符叙踱着步子,缓缓开口,语气不似方才,略带些轻佻。
“听说妹妹有了个新名号,叫山止……青山止,听着怪清冷的。”
核桃方准备收拾蒲团的手一滞,微微蹙着眉头抬眼看他,只是刚巧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脸,表情应该很是欠揍。
她眯着眼收回视线,停了手上的动作,双臂环胸懒懒回道:“凡年满十八又得下山历练资格的人师父都会赐名号,这有何稀奇的,我大师兄没下山之前的名字还叫树墩呢。”
“那妹妹为何迟迟不下山呢?”
核桃想起些什么,不欲再答,随手抓起地上一个蒲团便摞了起来,惊起一阵灰,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大师兄大师姐二小师弟……那人嘴却未停,继续道:“我每年冬日里派人送帖邀妹妹进宫陪我赏雪、看灯会,七份拜帖,妹妹一次都未应邀。”
“可是连一点情分都不愿意认了吗?”
核桃冷笑一声,回道:“我怕接了殿下的帖子,没命回山。”
话音刚落,视线中忽的闯入一只手来,按住她要抓起的最后一个蒲团,那声音离耳朵近了些,却仍旧不甚中听。
“不过……今年不同了。”
符叙沉吟道:“今年我亲自带妹妹去碧落南海赏雪,想来海面霜冻,一片雪色,应该会更加壮阔吧。”
核桃手中不多相让,二人较起劲来,她抬眸对上那双与记忆交叠的眼睛,似乎变了又没变。
“殿下说笑了,南海温热,怎会下雪?”
“妹妹会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