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连衬衫也一块脱了。
果然好受了不少。
厉时泽把紧贴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脸色不太好,突然想起了到孤儿院之前的事儿了。
本来他都以为自己忘了的。
他感受着风雨打在身上的触觉,哼着歌在雨中漫步。
“你也抢过吃剩的骨头……你也睡过下雨的街头…………来世你要投个好人家……别被雨淋和风吹啦……”……走过一个街口,水渐渐漫到厉时泽脚踝处。
脚下的鞋子己经一踩一脚水了,他顺势也把鞋子脱了拎在手上。
脚掌骤然接触到粗粝路面的感觉并不好,不过习惯之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希望不要踩到个尖锐的石头什么的。
不过以自己今天的运气来看还真不一定。
厉时泽暗暗自嘲今天这操蛋的事儿。
甩了甩贴在腿上的裤子,他看了半晌终究还是羞耻心占了上风,没能脱下来。
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色,那颜色在漆黑的雨夜里格外晃眼,厉时泽下意识看过去。
雨水阻碍了视线,那抹白色看起来像是漂浮在半空中。
厉时泽停下来脚步,细细盯着那看。
都说喝酒壮胆,厉时泽盯了会儿,首接朝那漂浮着的白色走了过去。
似是看到有人过来的原因,那白色竟然抖了抖,然后向后微微倾斜露出了伞下那人。
伞下人身高近八尺。
头戴紫金冠,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脚上还踩着一双镶了金边的仙鹤长靴。
五官俊朗,剑眉星目。
就是脸色苍白,细看之下还泛着青色,不像个活人。
脑海里涌现出的这一念头让厉时泽汗毛都竖起来了。
殊不知那人看着来人白到发光的半赤裸的胴体也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