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体’吗？”
“异质之体？”
雪无殇语气微微一顿。
“此女的灵力波动奇特，隐隐在灵修和魔力之间徘徊不定。
若非偶然，便是‘灵修与魔力并存’的罕见异质之体。”
洛尘虚将玉笏背在身后，踱步至殿中，“你可知，这样的体质若能被驯服、引导，其潜力将远远超普通修士。”
雪无殇站在殿中，冷峻的面容上毫无波澜，但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摇头：“正因如此，才更危险。”
洛尘虚却笑了笑，似对雪无殇的谨慎早有预料。
目光凝视着雪无殇，声音缓慢却坚定：“危险的事物不一定是祸患，也可能是助力。
霜天宗如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洛尘虚望向雪无殇，负手而立，缓缓道：“异质之体，本就是刀尖上的舞者，稍有偏差便是死局。
但若能驯服、引导，她或许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剑，为霜天宗所用。”
雪无殇闻言，眉头轻蹙：“她的灵根难以调和，即便强行修行，恐怕也会走火入魔。”
“修行之道，本就是与天争命。”
洛尘虚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既然能踏入霜天宗，便是天意所引。
不妨留下她观察一段时间，或许比我们想象中更有趣。”
雪无殇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再争辩。
他微微颔首：“既如此，暂且留她作外门弟子。
但若再有纰漏，我必会亲自处理。”
洛尘虚点了点头，目送雪无殇离去，目光转向大殿外天寒地清的景象。
他嘴角含笑，低声喃喃：“柳昭言……你能走多远，便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