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
试炼完成，她应该感到轻松，可那股异样的力量始终在她体内若隐若现，像一头潜伏的野兽，随时可能暴起。
“剑心石是个考验，也是一把钥匙。”
远处，雪无殇的声音冷冷传来。
他站在寒潭边，眼神幽深，“它会让你看清自己的力量，也会让别人看清你的弱点。
若你无法控制它……迟早会成为你的劫难。”
柳昭言听到雪无殇的话后，脑袋“嗡”地一下，愣愣地低头看着手里那块微微发光的剑心石，仿佛它突然成了天底下最难解的谜题。
她紧紧握着剑柄，好像这样就能从中吸到点儿力量似的，嘴唇抿得死紧，一副咬牙坚持的模样。
虽然不愿承认，但柳昭言心里明白得很——雪无殇说的没错，眼下的她就像站在一座深渊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摔个彻底。
但偏偏她这个人，从来就没想过退缩。
再难的路，也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往前冲啊！
“退路？”
柳昭言心里冷哼一声，“我早就没那种奢侈的东西了。
既然没法回头，那就只能往前打通一条路来！
仙人你就看着吧，谁怕谁啊？”
柳昭言抬起头，眼神重新亮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充了电似的，气势也比刚才更足了几分。
可雪无殇却像完全没注意到柳昭言的变化似的，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往雾气里走去。
“先回去吧，后面的路，还很长……”雪无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语气冷得像初冬的风。
柳昭言撇了撇嘴，看着雪无殇的背影逐渐被雾气吞没，小声嘟囔道：“哼，总是这么酷，连句话都带着谜底，我才不会被吓到呢！”
她捏了捏手中的剑心石，咧嘴一笑，眼里满是斗志，“长就长！
等着吧，下一次，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