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内,落针可闻,贾茗的“自我认知”和其他人都噤若寒蝉。
月山居士走过去,不屑的冷笑一声,指骨笔在苏二毛的尸体上轻轻一滑,便把他的上衣撕碎了,露出皮肤上那一片抽象、扭曲的红色图画。
这只由徐启鲜血绘画出来的老鼠好像吃饱了,静静的趴伏在苏二毛的肚子上。
“人皮才是情绪最好的画纸!”
月山居士手腕一动,灵巧的操控指骨笔在干尸上划拉几下,把画作完整的剥了下来。
小男孩高高兴兴的蹦了过来,脚踩着肉泥,手指人皮,兴奋的道:“爷爷,我能把它做成衣服吗?”
“乖孙儿,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月山居士宠溺的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又看向其他人,视线最后落在徐启的身上,见其被吓得呆若木鸡,他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尸体不必处理,你们可以散了,也可以好好观赏……”他一指地上的干尸,尖细的声音冷漠无情。
“下一堂的作画课题是死亡!”
左手牵住男孩的小手,右手拿着人皮画卷,月山居士走向大堂后门,那里还有一个房间。
“走咯,走咯,做新衣服去咯。”
小男孩高兴的蹦蹦跳跳。
随着男孩的运动,徐启忽然看见,男孩后脖颈的衣领下,有一小段弯曲的疤痕,像是一只蜈蚣趴在那里,疤痕的两侧皮肤呈现明显的色差,好像不是同一块皮肤。
月山居士的离开,带走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氛围,有人身体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他们都大口的呼吸,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窸窸窣窣的,有人小声的说话,有人看着苏二毛的尸体发呆,也有人用羡慕的眼神看徐启,更多的人离开了画堂,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徐启只是默然的注视着,任身上的伤口流血,没有要处理的意思,他在思考月山居士的行为举止,以及其背后的象征意义。
“下一堂的课题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