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钝刀狠狠插入她的心脏,连刺骨之痛都在嘲笑她这可笑荒诞的一生。
而裴书安这个豺狼,喝着她全家的血,踩着唐家全家的人头爬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姑娘,你这几天怎么了?
说话怪怪得,还总是发呆!”
“没什么!”
唐月姝长吁了一口气,幸好,那都是上辈子得事了。
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誓必要把上辈子的账收回来。
唐月姝回了自己的绛云斋。
除了斗篷,喜鹃赶紧把汤婆子递过来,唐月姝接过来坐在软榻上,缓缓道:“家里的账目本子在哪儿呢?”
“账房侯叔那里啊,”喜鹃回道,随后,她便大惊失色道:“夫人,您不是真要给三爷买宅子吧!”
“不是。”
“那您不是要把账房的事交给老夫人吧,大夫人撺掇老夫人都要了好几回了!
要不是老爷死活摁着,把侯叔派了来管账,我看您是肯定要把账房给了裴家的。”
喜鹃的嘴撅得跟坐小山一般。
还是唐父高瞻远瞩,知道裴家不靠谱,账房的权始终没放。
原本唐裴两家家世悬殊,他是不愿意让女儿嫁过来,谁知道唐月姝要死要活地非要嫁,唐父唐母只这一个独女,平时也是宠惯了的,最后没办法,只好顺了她的意。
唐月姝无奈一笑:“不会交给裴家,你把侯叔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喜鹃担忧地看着唐月姝,“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您可要想清楚了,裴家他们……喜鹃,”唐月姝制止了她,“不必担心这么多,去找侯叔来。”
她知道喜鹃担心她会把财权上交,讨好裴书安。
喜鹃多虑了。
她是不会像上一世那样任凭裴家作贱自己了。
“夫人,唤我有事?”
敦厚的侯叔也是一脸担忧,这主子嫁给裴书安才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