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你从小锦衣玉食,不懂她的脆弱与敏感。
你那些看似关心呵护,对于她来说就是明晃晃的刀刃插身!”
不理他的中伤,沈金枝摇摇手:“我还没说完呢。”
“吃馒头就是吃苦?”
说到这里沈金枝突然气势凌厉:“那这天下八九成人连馒头都吃不起,岂不是该死?”
薛少安被她一呛,想要反驳。
沈金枝却不给他机会:“你去赈灾时国库空虚,带去的粮食根本不够。
若是没粮也到罢了,可带去的粮食不够,灾民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是我!
是我日夜奔走,为你筹粮!
京城筹不到,便去柳州筹。
管事的筹不到,我便亲自去筹!
我风餐露宿千百里,怕买粮的钱不够,卖了爹娘留给我的铺子。
甚至为了省那分毫,去农户家里等着他们秋收,帮着他们做活。
你与那贱人的命都是我捡回来的,你有脸指责我养尊处优?”
薛少安本来被她说的有些心虚,可见她口出恶言,初见那点情谊也了无踪影。
他指着沈金枝,目露凶狠:“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你这样满身铜臭味的人永远不知真情可贵,活该没人心疼你!
就连我爹娘也夸清嫣贤淑,你是永远也比不上的。”
“呵呵,我若不是满身铜臭味,你还能站在这里?
武安侯府听起来风光,若是没有我怕是早就典当光了吧!”
“你!”
薛少安气势略微弱了下来:“我不否认当初求娶你有看中钱财的意思,可若是没有我家的权,你一弱女子迟早也是要被人撕碎的。”
话说到了这里,再无争论的必要。
沈金枝起身,长裙逶迤。
她走到门前居高临下看着薛少安,目光锐利:“既要入家门,那就按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