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秀才便带着他的行李走出家门。
“相公,此去一定要多多挣钱,娘我定会好好服侍,家中一切你都不必牵挂,只是你这一去就是六年,奴家想你怎么办?
嘤嘤嘤~”张王氏掩面哭泣。
“我又不是去上刑场,往日我进京赶考也未看到你有如此不舍,今日假惺惺地做什么?
与其假模假样,不如好好照顾家母和儿女,他们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等着提头来见!”
张秀才恶狠狠地说道。
“相公,你都要走了,怎么就不会说几句暖心的话呢?
你对别人和颜悦色,对我非打即骂,人人都夸我嫁了个人中龙凤,个中心酸只有我一人得知……行了,我要赶紧去太守府了,一会晚了,你耽误了我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张秀才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张王氏一人在门口哭泣。
走到一半,天上下来了瓢泼大雨,张秀才连忙脱下长衫将自己的书籍保护住以免雨水打湿他的书,自己却变成了落汤鸡。
“当当当,当当当,快开门,是我,张秀才,来给小公子教课来了!”
张秀才在门外使劲的叩门大喊道。
“呀,是张秀才啊,你这怎么淋成这样,赶快进来吧!”
待到张秀才走进庭院后,门口的两个小厮便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子,还给我们家小少爷当先生,给我洗脚都不配!
哈哈!”
一个小厮使劲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小公子现在才满周岁,只能我在一边读,让他耳濡目染,不知太守意下如何?”
马太守本意是不想张秀才来给自己儿子传授知识的,奈何是钱县令硬塞过来,自己又不好首接驳他的面子,只能隐忍下来,见张秀才又退步之意,不如自己也退一步,随他去弄,文才尚且还小,日后再为他寻得一先生好好教导也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