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晕眩与昏黑自大脑传来,江萧在晕倒的前一刻,用仅剩不多的意识熟练的从随身携带着的佩剑的剑柄拿出一个青釉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放入口中。
可那颗放入口中药丸还是没能抵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眩晕,并未来得及吞下的药丸便被哽在了喉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与此时同刻的西云茶楼,莫离殇看着坐在他对面在白瓷茶盏中续满了一杯又一杯佛手花茶的云卿玉,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吃瓜的心问道:“今天不是你大婚的日子吗?
你咋跑到这儿喝花茶来了??”
云卿玉翻了他一个白眼,遂又抬手往茶壶里面加了一把茶叶,眸光微暗道:“他不爱了不可能。”
莫离殇的语气很坚定。
作为与云卿玉一同去西云国南疆守边的苦逼军师,他能从平日里他们相处的细节中看得出来,江萧是真的很喜欢云卿玉。
喜欢到,满心满眼,只有他。
在戍守南疆的时候,那位大将军恨不得整天都黏在他身边,围在他身边同他说话,在黄沙漫天的沙漠中对着他比心,用一腔真心与满眼爱意将云卿玉的那颗冰冷如霜的心一点点的融化。
正是因为亲眼目睹过,他才会在他说他不爱了的时候,坚定的说出那一句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今晚他亲自告诉我说,他新鲜感过了,腻了,不爱了。”
云卿玉紧紧地捏着茶杯,尽管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微暗着的眸间却氤氲出了几分水汽。
“婚都结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莫离殇指腹轻抚白瓷杯盏上的纹路,问他。
“不见,不爱,放下。”
刚说完,有人来到他们喝茶的雅间,向他们传信说江萧在王府晕倒,喉间哽物,差点窒息。
刚刚还伤心着的眸间多出了几分着急与担心,莫离殇看着云卿玉迅速的从茶桌上站起,三步并两步走着就要离开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