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她怎么磕头。
死了人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薛梦冉想到自己不仅解剖了池延洲,还当着池延洲的尸体和齐原在这里来了一发。
想到那里,薛梦冉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的啊......
就在延洲的尸体旁边,和别的男人......
延洲,对不起,我错了......
“延洲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求求你活过来好不好?”
薛梦冉一边干呕一边对着池延洲的尸体磕头,可惜尸体是不会说话的,就算尸体可以说话,池延洲也不会原谅薛梦冉。
薛梦冉不知道磕了多久,从天亮磕到天黑。
磕到自己都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薛梦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额头红肿,同事和导师都站在她的身边。
导语看着生不如死的薛梦冉道:“梦冉,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虽然你的丈夫得了胃癌,已离开人世,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面对导师的宽慰,薛梦冉自嘲一笑:“导师,我继续不了了,是我害了延洲,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是我亲手把他送上绝路,明明我就是一个医生,我却忽略了他的病情......我该死,我该死!”
池延洲吐血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呢,她在和齐原调情。
而齐原又背着她给池延洲发挑衅短信,让池延洲病情加重。
她当真是罪大恶极,推池延洲走向死亡的罪魁祸首。
说着,薛梦冉泪流满面。
导师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怎么再继续安慰薛梦冉。
只能对薛梦冉道:“医院给你放假,你先好好休息,好好想想,等你什么时候想开了再回来医院!”
说完,导师带着同事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薛梦冉一个人。
薛梦冉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只觉得生活好没意思......
延洲死了。
她也不想活了。
当天,薛梦冉就出院了。
出院后的薛梦冉整日整日地睡不着觉,就像一只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
成天借酒消愁,因为只有借着酒精能够短暂地麻痹痛苦。
她无数次把自己喝的胃出血,醉醺醺地喊着池延洲的名字。
“延洲,我错了。”
“延洲,是我罪该万死。”
“延洲,你是不是很恨我?我连梦里都见不到你。”
她每天除了喝得烂醉,清醒的时候都疯魔般地思念着池延洲。
薛梦冉想,如果她能再见池延洲一面,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