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孤本藏得很深,到了书房之后,他让我先等等,便独自去寻那孤本了。
我站在原地,平复了心情之后再见到他,我的心中已经波澜不惊,如同死水一般。
我打量书房,百无聊赖之际,瞧那书架格子上整整齐齐码着他参政的奏折,便随意抽了一本看。
谁也想不到会那么巧,那奏章恰好与我霍家有关。
那上面的字迹我临摹多年,早已熟悉无比,让人心寒不已的话跃然纸上:“西北军只知霍家不知吾皇,霍家谋逆之心显而易见,罪该万死。”
“西北久攻不下,恐有通敌嫌疑。
守国无需霍家军,此事,还望陛下三思。”
这些字后面有朱笔批了一个字:“阅”。
那奏章的日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是李隻参政不久后第一次兴冲冲地跑去找我,说他的父皇终于认可了他一次,他们在御书房聊了许久。
那时我追问他聊什么了,他只推脱说朝堂之事,不好同我说,担心父皇知道之后怪罪。
如今我却明白了。
毕竟他们商量着害我爹娘,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对我说得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