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城市边缘那座废弃工厂仿若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寂。
昏黄且闪烁不定的灯光在冷冽寒风中瑟瑟发抖,竭力驱散着西周的黑暗,却只是徒劳。
工厂内,杂物堆积如山。
锈迹斑斑的机器如远古巨兽的残骸,杂乱地散落各处,让本就逼仄的空间更显压抑。
苏烟发丝凌乱如枯草,衣衫残破得不成样子,脸上青紫交加,淤青醒目,整个人狼狈不堪。
此刻,她被顾泽宇如恶狼擒羊般狠狠按在一张积满厚尘的桌子前。
桌上那份合同和一支笔,在这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目,仿若一道催命符。
顾泽宇眼神阴鸷狠辣,仿若暗夜里伺机而动的毒蛇,死死盯着苏烟。
他右手紧握着一把寒光凛冽、锋刃闪烁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抵在苏烟纤细娇弱的脖颈处,稍稍用力,一丝刺目的血痕缓缓渗出,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左手则像一把无情的铁钳,死死捏住苏烟试图反抗的右手腕,蛮横地强迫她的手指向合同上那决定命运的签名处。
嘴里冷哼道:“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手印,你按也得按,不按也得按!”
苏烟眼中满是惊恐与滔天的愤怒。
身体因极度恐惧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可骨子里那股倔强如燃烧的火苗,让她拼命挣扎扭动,试图甩开顾泽宇如恶魔般的禁锢。
怒声喊道:“顾泽宇,你疯了!
你怎么能这般丧心病狂地对我?
我一首把你当作恩人,敬重有加,你却在背后狠狠捅我一刀,要害我!”
顾泽宇脸上扯出一抹扭曲到极致的冷笑,带着不屑与嘲讽,凑近苏烟耳边,压低声音,那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却字字如冰锥般锐利刺骨:“恩人?
你实在是太天真幼稚了,在这鱼龙混杂、波谲云诡的娱乐圈,哪有什么纯粹的恩情。
从一开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