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呀,你总这么不吃不喝的,身体哪受得了。”
说完,她端起炕沿上己经放凉的汤面,递给身边的小翠说:“去把这个倒掉,重新做一碗,卧两个鸡蛋,记得多放些醋,开胃。”
小翠接过来就出去了,刘帅也默默跟出去帮忙。
孟红梅转过头看着刘晓年,抿了抿嘴说:“晓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你听我的话,可不能总这么不吃不喝地糟践自己。”
“红梅呀,我心里真是觉得对她亏欠太多。
你说,她跟我这么多年,享过几天福?
没吃过好的,没穿过好的,得了病,我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说想吃葡萄。
正值冬天,上哪儿买葡萄去?
我跑遍了县城好几个商场,才给她买回一盒葡萄罐头。
拿回来给她吃,她吃到嘴里一粒,嚼了嚼才说原来葡萄除了酸,还有甜。
咱们家以前不是没买过葡萄,可她都让给我和孩子们吃了,自己竟一口都没尝过,首到临死才知道葡萄是什么味道……红梅呀,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说到伤心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双手痛苦地捶着胸膛,哽咽着说:“红梅呀,我真没用啊!
以前欠你那么多,现在又欠她这么多,我这一辈子造了多少孽,你说,我心里能不难受吗?”
看着他这般模样,孟红梅的眼里也蓄满了泪水,痛苦又茫然地说:“晓年,那些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别再提了。”
小翠把做好的汤面端进屋里,一股葱花爆锅的香味立刻弥漫开来。
孟红梅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把汤碗接过来,看着炕头上的刘晓年说:“起来,趁热吃。”
刘晓年愣了一下,还是在孟红梅的注视下慢慢起身,挪到炕沿上,双手接过她手里的汤碗,慢慢吃了起来。
见他这样,旁边的刘帅和小翠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刘晓年一碗汤面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