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死了死了!
死人咯!
"刺耳的喊声惊醒了农喜瑞。
他浑身酸痛,睁开眼,看见李婆正站在门口,一把抓着自己的白头发,表情惊恐。
"阿婆,我没死。
"农喜瑞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像被车碾过一样。
窗外,天色己经蒙蒙亮了。
晨光透过门缝照进堂屋,农喜瑞这才看清周围。
供桌歪在一边,那根诡异的红香己经烧尽,但桌面却被烧出一圈圈怪异的纹路,像是一张狰狞的人脸。
他猛地想起什么,看向书房的方向.这正是父亲说的"晨光初现"时分,可他现在浑身酸软,动一下都疼。
"不是你!
是卫师傅!
"李婆指着倒在地上的卫大福,"我刚想送些早饭来,就看见你俩躺在地上,卫师傅都不喘气了..."农喜瑞这才想起昨晚的恐怖遭遇。
他赶紧爬过去探卫大福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
"卫叔,醒醒!
"农喜瑞轻轻摇着卫大福。
好一会儿,卫大福才悠悠转醒,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才那香......"说着就要坐起来。
"先别动。
"农喜瑞扶着他靠在墙边,"卫叔,你看那边......"他指着地上那摊暗红的血迹。
卫大福定了定神,凑近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这不是普通的血。
你瞧这形状,像是给什么东西腐蚀过的。
当年你爷爷农守正教过,水里的邪祟上岸,经过的地方都会变成这样。
""可我爹他......""八成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卫大福喘着气说,"那些铜铃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器,上头刻着符文,寻常邪祟碰都碰不得。
能把它们打碎的,怕是来头不小。
你爹那晚肯定发现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