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让我黑发人送黑发人。”
胥渡无奈道。
“那倒不至于,我会全身而退的。”
祝子鸩低头抿了一口茶。
“你把我茶叶换了?”
祝子鸩发觉味道不对。
“补药,好东西。
喝吧,害不死你,换个人我还不给呢。”
“下次能不能多放甘草,这玩意儿很苦啊。”
她皱眉抱怨道。
“那你下次也别顾止有什么事就冲过去了,你明知道王家再怎么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顾止的命。”
“王家也好,顾家的案子也罢,你最先保全的应该是自己的安全。”
“半死不活也算活命?”
“那小子皮糙肉厚,那点伤死不了。
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
“结束之后吧。
我不想拉他们下水。”
祝子鸩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是还在意天师当年起的那卦吧。”
“且不说那家伙占卜得准不准,天命本就是人定。
你出自名门,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胥渡明显不同意她的所为。
“胥渡。”
“嗯?”
“天师一脉起卦,百年未曾错过。”
祝子鸩只是平静地道。
正是因为她想改命,所以才斩断师门情谊。
差以毫厘,谬以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