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铸银山**永平卫城头的"闯"字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我透过望远镜数清第三座敌台的火炮数量，燧发枪管上的霜花正被体温融化。
张破虏舔着干裂的嘴唇，铁甲下露出半截绷带——昨夜突袭地火门分坛时中的毒箭，此刻正渗出墨绿色脓血。
"巳时三刻！
"传令兵话音未落，三十门改良佛郎机炮同时怒吼。
裹着铁钉的开花弹在城墙凿出蜂窝状孔洞，叛军守将王朴的首级随砖石飞上半空，镶金头盔在朝阳下划出一道血虹。
"报——！
“斥候马鞍旁挂着五颗滴血头颅，"东门伏兵尽歼，缴获战马三百二十七匹，其中蒙古马二百零九匹，滇马一百一十八匹！
"我挥动令旗，新军火枪手踏着鼓点推进。
第一排蹲射时，七百二十支燧发枪齐鸣，铅弹将垛口后的弓弩手打成筛子。
叛军推下滚木礌石，却撞上提前布置的斜面铁甲车——这是按达芬奇手稿改良的攻城器械，木轮在血泥中碾出深沟。
"破门！
"赵铁牛抡起两百斤狼牙棒。
包铁城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二十具蒸汽铁兽从瓮城杀出，地火门巽风旗上的八卦图腾泛起幽蓝火光。
"放链弹！
"我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吼。
三十门舰炮改装的平射炮喷出火舌，旋转的铁链绞碎蒸汽管道，沸腾的滚水将叛军浇得皮开肉绽。
有个镶铁牙的贼酋刚举起狼牙棒，就被飞旋的齿轮削去半边脑袋，红白之物溅在城墙的《推背图》残页上。
*****未时二刻**，巷战的血流漫过青石板。
张破虏一脚踹开银库铜门时，锁链上还挂着具七窍流血的户部主事。
成箱的官银在昏暗里泛着冷光，五十万两雪花纹银整饬如阵，每锭底部的"崇祯八年永平府铸"印鉴清晰可见。
"清点！
"我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