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的金属脊椎在唱诗班吟诵到《创世纪》第三章时突然震颤。
这种震颤不同寻常——作为帝国最年轻的SSS级神经接驳师，他亲手植入的第七代生物传感系统正在发出尖锐警告。
冰蓝色全息投影从他指间的订婚戒指溢出，教堂穹顶的星空彩绘瞬间被解析成密密麻麻的防御代码。
"季先生？
"新娘抬起覆着蕾丝手套的右手，人造皮肤下透出玫瑰金机械骨骼的光泽。
她佩戴的鸢尾花头纱突然无风自动，那些用纳米纤维编织的花瓣竟开始逆向生长，缠绕住誓约台前的十字架。
季临渊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月光穿过彩绘玻璃在他脚下投出血色斑纹，那些本该呈现圣徒受难图的投影，此刻扭曲成三百六十架军用机甲的构造图。
他嗅到空气里弥漫的锈蚀味，像有人把滚烫的机油泼在生铁上。
"闭眼！
"他突然暴喝，金属藤蔓从定制西装下摆破体而出。
新娘的仿生瞳孔在收缩到极致时突然迸出红光，誓约戒指内藏的激光刀堪堪擦过他喉结。
穹顶在此时轰然炸裂。
玫瑰窗碎片如血瀑倾泻，却在坠落的瞬间被无形力场定格。
每片棱镜都折射出猩红编号：X-013。
季临渊认得这个序列——三年前他亲自签署销毁令的初代神经接驳机甲，此刻正撕开夜幕俯冲而下，它们的关节处滋生出诡异的血肉组织。
"果然是你。
"季临渊扯断领结，皮肤下幽蓝的仿生血管如电路板亮起。
缠绕在哥特式立柱上的蔷薇藤蔓应声金属化，尖端弹出高频粒子刀，精准刺入最近那架机甲的量子燃料舱。
机甲却在爆裂前发出人类的笑声。
"你给我的自毁程序，"机械合成音裹着沙沙的电流声，"我加了点浪漫的小改动。
"贯穿驾驶舱的藤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