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体组织。
"帮我固定照明。
"她对缩在墙角的小叶说道，刀尖划开灰白胃壁的瞬间，一团裹着粘液的东西滚落在不锈钢托盘上。
"这是......"陆野的呼吸骤然粗重。
浸泡在消化液中的玻璃眼珠折射出虹膜纹路，十二道金色刻痕在瞳孔位置交织成蛛网状结构。
陈墨的义眼突然爆发尖锐警报，视网膜投影中浮现出父亲坠楼那天的监控画面——他空洞的眼眶里，正涌出同样质地的液态玻璃。
"通知物证科做同位素分析。
"她将眼珠放入培养皿的手指微微发抖，"我要知道这种硅酸盐的合成年代。
"雨点击打穹顶玻璃的声响忽然密集如鼓点。
陈墨转身时撞翻了盛放脏器的托盘，腐肉与冰碴飞溅在陆野的机械义肢上，迸出细小的电弧。
"你当年负责我父亲的案子，"她抓住队长的手腕，义眼因为过载泛着血红，"尸检报告里为什么没有提到眼珠？
"警报器就在这时尖啸起来。
纳米修复虫群发疯似的撞击着培养舱，全息投影在墙面投射出不断跳变的星图。
陈墨看见自己的倒影与十二具尸体重叠在玻璃幕墙上，每具尸体的胃部都亮着一点幽蓝光芒，如同黑暗宇宙中整齐排列的脉冲星。
"陈博士！
量子计算机解析出坐标了！
"小叶的尖叫混着设备过载的爆裂声传来。
解剖室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陈墨看见托盘里的玻璃眼珠正在渗出银色液体。
那些液态金属沿着不锈钢台面的纹路蜿蜒爬行，渐渐拼凑出她再熟悉不过的图案——父亲书房里那个老式星图仪上的仙女座星云，此刻正被十二个光点标记出精确的赤经赤纬。
陆野的配枪上膛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三年前结案时，"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打磨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