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你......莫问。”
周野“咔”地拉开易拉罐，泡沫溢出来沾湿虎口，“喝不喝？
过期三天的打折货。”
见她不接，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时锁骨下方的旧疤跟着蠕动，像条蜈蚣在爬。
闪电劈亮仓库的瞬间，林小满看清他脖颈处还有串数字纹身——167:43:26，正在一秒一秒倒退。
“你就没想过，为啥子每次救完人，APP就要给你安排新劫数？”
周野用易拉罐边缘敲击纸箱，发出空洞的回响。
窗外的暴雨声里混进金属刮擦的异响，像是野猫在扒拉后门的铁栅栏，又像指甲划过黑板。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血红的警告框占满屏幕：“检测到违规干预！
惩罚机制将于24小时后启动”周野瞥见提示冷笑出声，忽然扯开衣领。
心口处纹着的倒计时数字泛着诡异的荧光绿，像某种深海生物的磷光：“该来的躲不脱。”
他指尖戳了戳数字，“上回是五金店张老板被掉落的广告牌砸死，上上回是胖婶打麻将突发心梗——你以为那些意外真是巧合？”
货架深处传来泡面倒塌的轰响。
林小满摸到身后的消防斧，木柄被仓库潮气浸得发胀。
周野突然贴过来，带着啤酒味的呼吸喷在她耳廓：“从现在起，你我救的每一条命......——都是在替阎王爷攒功德簿。”
野猫的嚎叫陡然拔高，像婴儿夜啼。
林小满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孤儿院起火前夜也听过类似的叫声。
记忆里浓烟中有个男孩死死拽着她往门外拖，那人脖颈处似乎也有道疤......“叮咚！”
前厅突然传来门铃响。
周野瞬间绷紧脊背，瑞士军刀“咔嗒”弹出刀刃。
林小满攥着消防斧挪到仓库门缝边，瞥见收银台前站着个穿透明雨衣的男人。
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