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的霜花结成了蜘蛛网形状。
林小满踮脚去够最上层的乳酸菌饮料，后颈突然被薄荷糖的凉意激得汗毛倒竖。
“这排过期了。”
周野——或者说阿野——从她头顶抽走饮料瓶，工装服蹭过她耳尖，“老板说临期品要贴红标。”
他转身时裤腰露出半截瑞士军刀，刀刃比上周钝了不少。
林小满盯着他后颈那块膏药贴。
新循环开始三天了，这男人每次弯腰补货，膏药贴边缘都会翘起诡异的弧度，像在遮掩皮下蠕动的机械元件。
“叮咚！”
自动门铃响得刺耳。
穿貂皮大衣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进来，挎包上的铂金链子刮得货架吱呀响：“有没有醒酒药？
要最贵的！”
林小满瞥见女人腕间的红绳护身符，和胖婶求的一模一样。
阿野突然从货架后闪出，棒棒糖在嘴里换到右边：“这款买一送一，扫码还能抽茅台。”
他笑得过分殷勤，指甲却死死抠着扫码枪边缘。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
林小满摸进仓库查看，发现原本空白的APP界面爬满铁锈色纹路，像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的噪点。
某条缝隙里渗出扭曲的文字：“不要相信戴红绳的人”冰柜方向突然传来尖叫。
林小满冲出去时，貂皮女人正指着阿野发抖：“他他他......眼睛！”
她打翻的关东煮汤汁溅在地上，映出阿野的瞳孔闪过齿轮状的纹路。
“姐你眼妆花了。”
阿野掏出湿巾递过去，虎牙在节能灯下白得瘆人，“需要遮瑕膏不？
第二件半价。”
女人夺过湿巾落荒而逃。
林小满揪住阿野的衣领拽进仓库，他后腰撞在纸箱堆上发出金属闷响：“你到底是第几次循环的周野？”
“周野是谁？”
他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