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刘备军的青罗伞盖停在徐州城下时,陶谦的白须正在城垛后微微颤动。
这位年过六旬的州牧扶着城墙,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军阵中那面"刘"字大旗。
在他身后,别驾糜竺轻咳一声:"使君,刘备不过平原相,此番以驰援之名率五千兵马前来......""正是要借他的刀。
"陶谦突然转身,袖中枯瘦的手指捏住糜竺的腕子,"曹操屠我徐州百姓三十万,这个仇——"话未说完,一口黑血喷在青砖上。
同一时刻,军阵中的二柱正用马鞭挑起车帘。
雨丝斜斜掠过他手中新制的"千里镜",这种用琉璃磨制的筒状器物,此刻正将城头景象拉近到眼前。
他看到陶谦踉跄的身影,看到糜竺慌忙搀扶的动作,还看到城楼暗处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一闪而逝。
"大哥,"二柱放下千里镜,转向身旁的刘备,"陶恭祖命不久矣。
"刘备握缰的手一紧:"当真?
""观其面色青中透黑,怕是中毒己深。
"二柱将千里镜收入革囊,这是他用三个月时间,教会洛阳琉璃匠人制作的第三件成品,"徐州世家各怀鬼胎,陈珪父子与袁术暗通款曲,曹豹私养丹阳精兵......"他说着突然顿住,因为看到徐庶正策马从后军赶来。
这位曾经的黄巾军文书如今穿着青色襜褕,腰间却悬着柄古怪的首刃刀——那是二柱按唐刀样式打造的试验品。
徐庶在雨中压低声音:"方才斥候来报,吕布残部正在小沛劫掠。
"当夜,徐州治所郯城的别院里,二柱正用炭笔在羊皮上勾画着什么。
忽然案头烛火无风自动,那朵金色桃花竟从衣襟渗出,在烛光中凝成虚影。
花瓣上的符文这次清晰可辨,分明是八个篆字:"彭城东郊,泗水之阴"。
"报!
"亲卫的喊声与敲门声同时响起,"曹豹将军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