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第一医院，凌晨3:17。
我紧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屏幕上循环播放的那段短视频里，林梦瑶还是一如既往的甜美。
她穿着奶白色的针织衫，左眼角那颗泪痣随着笑容轻轻跳动，镜头前举着一碗裹满糯米粉的红糖糍粑。
"小白，你最爱的糍粑，涂记的老板说我们是他家最甜的情侣呢！
"视频里的她冲着镜头甜甜一笑，"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可爱～"永远？
我苦笑着按下暂停键。
此刻，冬夜的冷雨斜斜地打在医院抢救室的玻璃上，发出细密的啪啪声。
抢救室的红灯依旧刺眼地亮着，门口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和走廊尽头呼叫器的提示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这个不眠之夜的背景乐。
三小时前，在解放碑王府井酒店2216房间，我亲眼看见了另一个她。
她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间，夹着一支还在氤氲的细烟。
暗金色的烟雾在水晶吊灯下袅袅升起，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幽光映照出她冰冷的侧脸。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记录着数百个名字，最上方的标题触目惊心："2024年1月目标客户资产评估表"。
那一刻，她转过头来，眼神里不再是我熟悉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后背发凉的锐利。
"你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陌生，"早该猜到是你，毕竟我把戏演得太好，会让你起疑心也是正常的。
"消毒水的气味飘过，和她身上常用的那款Chanel香水的味道在我的记忆里疯狂交织。
那是去年十二月，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味道。
那天，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走在解放碑步行街上。
寒风中，她抱着一只受伤的流浪猫，焦急地在宠物医院门口等待。
看到我经过，她红着眼眶问我能不能带路去最近的24小时宠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