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笑笑，尽管她的眼底藏着疲惫。
他知道她在逞强，却也不拆穿，只是默默地陪着她走回出租屋，哪怕一句话也不说。
深圳的夜风很凉，可他们并肩走着，心里却多了一丝温暖。
几周后的一天，程浩然在工厂里听说了一件事：厂里一个技术员辞职了，主管正在找人顶替。
“浩然，你不是一首想转正吗？
这次是个机会。”
同事悄悄告诉他。
但技术员的工作要求高，不只是搬货，还要懂得操作机器。
程浩然虽然以前偷偷学过一些，但从未正式上手过。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咬牙去找主管：“我想试试技术员的工作。”
主管皱眉看了他一眼：“你行吗？”
“我可以学。”
主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行，明天开始，先试用一周。”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机器，工作比之前难了很多，不仅要学会操作，还要记住各种参数和故障排除的方法。
很多次，他调试机器时手忙脚乱，被主管训斥，可他从不抱怨，咬着牙一点点学。
几天下来，他的手上全是油污，身上也沾满了机器的气味，可他的心里却是踏实的。
“浩然，你瘦了。”
苏瑶看着他，轻声说道。
“是吗？”
程浩然笑笑，“可能最近干活太拼了。”
苏瑶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他是为了留在深圳，拼尽全力。
而她，何尝不是一样？
这天晚上，程浩然和苏瑶在小巷的面摊吃饭。
“如果你转正了，工资是不是会涨很多？”
苏瑶随口问道。
“嗯，比现在高不少。”
程浩然笑了笑，“等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我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