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扳指接触皮肤的瞬间，我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金色篆文。
这些文字像活过来的算盘珠子，在视野里噼里啪啦重组排列，最终凝聚成三行血淋淋的提示：子时忌金寅时见血申时闭口大厅的惨绿色灯光开始频闪，那些抽搐的客户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穿唐装的胖客户最先完成异变——他的金牙甲虫撑破腮帮，整张脸像融化的金箔往下流淌，露出森森头骨上镶嵌的铜钱眼。”
规则第十条：当灯光闪烁时，请背诵点钞口诀“我抓起一沓冥钞拍在柜台，纸币上的玉皇大帝画像突然睁开双眼。
随着"天地银行，万通西海"的咒文出口，冥钞自动飞散成纸钱结界，将最先扑来的三个客户钉在半空。
"新来的！
这边！
"苏暖的声音从2号窗口传来，这不对劲，我明明把她锁进了保管箱。
转头瞬间，我瞥见防弹玻璃倒影里的"苏暖"没有下巴，猩红的牙床首接裸露在空气中。
真正的危机来自头顶。
通风口突然涌出瀑布般的铜钱，这些长满绿锈的孔方兄相互撞击着，发出催命的哗啦声。
某个铜钱擦过我的耳垂，留下火辣辣的灼痛——被擦伤处正在长出细密的金鳞。
"接住！
"一枚温热的物件砸进怀里，是之前收银盒里的民国银元。
我毫不犹豫地塞进口中，金属腥气在口腔炸开的刹那，那些躁动的铜钱突然悬停在半空，像被无形丝线吊住的傀儡。
"戌时三刻，金煞西来。
"周玄礼的声音从钱雨深处传来，他藏青色的衣角在铜钱缝隙中时隐时现，"用你口袋里的东西喂它们！
"我摸到那颗会咬人的金豆，它己经膨胀到拳头大小，表面凸起的人脸轮廓正在咀嚼什么。
当我把这怪物抛向钱雨时，整个银行的空气突然凝固。
叮——金豆裂开的瞬间，八百枚铜钱同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