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夏站在顾言的公寓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早己凉透的咖啡。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密密麻麻的文档和照片铺满整个界面——那是顾言整理出的陈志远二十年来的犯罪网络。
“他涉及的领域比我们想象的更广，”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地产、金融、甚至医药行业都有他的黑手。”
林夏没有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屏幕上闪过一张照片：陈志远与某位官员在私人会所举杯，背景里模糊的人影穿着白大褂，胸前名牌被红酒渍晕染成一团血红。
“这个医生是谁？”
她突然问。
顾言走到她身旁，阴影笼罩了半个屏幕：“仁和医院副院长，上周刚因‘抑郁症’zisha。”
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林夏猛地转头，鼻尖差点蹭到顾言的西装领口。
他后退半步，神色如常地调出一份病历：“死者体内检测出超量氯胺酮，但警方以‘药物滥用’结案。”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三辆黑色SUV如同嗜血的鲨鱼，将公寓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蹲下！”
顾言一把扯过林夏的手腕。
玻璃碎裂的脆响几乎与他的吼声同时炸开。
林夏被拽倒在地的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耳畔飞过，将墙上的莫奈仿作击得粉碎。
油画碎片像凋零的睡莲，纷纷扬扬落在她颤抖的肩头。
“他们有枪……”她喉咙发紧，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
顾言己经掀开地毯下的暗格，取出一把银色shouqiang。
金属上折射的冷光映出他眼底的戾气，这一刻的他陌生得可怕。
“跟紧我。”
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旧疤。
当他们冲进安全通道时，林夏终于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