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号铭牌在车窗上结出霜花，像一只窥视的眼。
顾言猛踩油门，吉普车撞开医院护栏的瞬间，林夏在后视镜里看到太平间窗口闪过人影——那人戴着金丝猴面具，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
三小时后，他们藏身于城郊废弃化工厂。
生锈的反应釜滴落暗红液体，在月光下像干涸的血迹。
林夏蜷缩在帆布堆里，看着顾言用匕首挑开铭牌背面的胶层，露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定位器。”
他将芯片丢进盐酸池，滋啦作响的泡沫中浮起CX-0927的字样。
林夏突然抓住他沾满化学制剂的手：“九年前的九月二十七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言抽回手的动作顿了顿。
远处传来野狗呜咽，他扯开领口，那道蜈蚣般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那天陈志远派人制造化工厂baozha，我父亲和两百个工人……”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尸骨无存。”
林夏的呼吸凝滞了。
她终于明白那些追踪器上的编码意味着什么——每个数字都是陈志远罪行的纪念碑。
---###**不速之客**破晓时分，铁门被有节奏地敲响。
顾言握枪的指节发白，却在看到来客时瞳孔骤缩——门口站着个穿酒红色套裙的女人，珍珠项链缠着脖颈处新鲜的勒痕。
“好久不见，阿言。”
女人将铂金包扔在机油桶上，镶钻的指甲划过顾言的下巴，“你该不会以为，躲在这种地方就能逃过陈老板的眼睛？”
林夏认出这是财经杂志常客，慈善名媛苏晚晴。
但此刻她眼尾的淤青破坏了精致的妆容，袖口隐约露出注射后的针孔。
“苏姨，”顾言的声音冷得像淬过冰，“你身上带了几个窃听器？”
女人轻笑，突然扯开衣领。
黑色蕾丝内衣上别着微型摄像机，红点如嗜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