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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巨大动静让不远处的秘书闻讯赶来,推开门时傅宴初正瑟缩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扶傅宴初起来,傅宴初却只是摇头,声音疲惫又无奈。
让我们的人回来吧,没必要再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至于夏念笙,身上伤口简单处理下,扔监狱里好好折磨!
秘书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问,办好两件事后向傅宴初汇报其他工作。
那天过后,傅宴初再没过问过迟晚和裴知野的一切。
他坚持傅家办公室两点一线的生活,就连他的那些兄弟都认为傅宴初在逐渐放下迟晚。
可跟在傅宴初身边的秘书却知道绝非这么简单。
尽管傅宴初表面上没有再关注迟晚和裴知野,但背地里却聘请了一批又一批私家侦探。
一周后的一日,傅宴初主动以自己访友的借口让秘书订飞往法国的机票。
而两天后正是迟晚和裴知野的婚礼。
一向服从命令的秘书主动开口劝傅宴初两句,傅宴初却是无动于衷。
眼见傅宴初登上飞机,秘书心急如焚,几番犹豫下拨通了迟晚的电话。
大洋彼岸的迟晚正跟裴知野商量着婚礼现场的酒杯款式,接通电话有些吃惊。
迟晚,这两天你和裴总婚礼可能要多注意点。
秘书又匆匆挂断,再拨打回去已经无人接听,让迟晚心里有些疑惑。
第二天上午裴知野上车去确认草地布置时,迟晚也主动上了车。
车辆一路行驶正常,迟晚的疑虑逐渐打消。
却没想到拐弯处一辆吉普径直冲了过来。
明亮的大灯下,傅宴初见到了后座上的迟晚,猛踩了刹车。
车子的巨大惯性使得傅宴初额头撞击到挡风玻璃上,整辆车随后侧翻。
意识涣散的最后时刻,傅宴初仿佛听到了迟晚的声音。
他眼皮越来越重,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傅宴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了他和迟晚相处的多年时光。
迟晚对他的付出他当作理所应当,而她的痛和泪他却视若无睹。
自责与愧疚的情绪使傅宴初的心反复起伏,最后彻底清醒过来。
秘书见傅宴初醒了忙要喊医生却被他拦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迟晚的安危。
迟小姐没事,但傅总您的左腿截肢了,
昨夜迟小姐亲自帮您签的字,如果不截肢的话,您会有生命危险…
傅宴初看着空荡荡的裤管,泪水滑落到床单,攥紧的拳头久久未松开。
迟晚呢她在哪,还有裴知野
傅总,您忘了今天是他们的婚礼…
秘书越说声音越小,看着傅宴初苍白的脸色开口劝解他安心养病。
霎那间,傅宴初撩开被子,大喊着要离开,让秘书有些始料未及。
查房的医生见到傅宴初这副样子连忙斥责,
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腿难道不想要了吗
跟她相比,这条腿算什么。
傅宴初脱口而出的的话让医生没反应过来,被护士提醒时秘书已经推着傅宴初离开。
一路上傅宴初不断催促着司机加快速度,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刚下车,傅宴初一眼就看见舞台中央的迟晚,一身抹胸婚纱的她显得分外妍丽。
此时婚礼仪式正进行到交换戒指这一项,傅宴初忙喊了声,
等一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