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璃一惊，眼看着顾妍要去捡，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拧着眉，没有说话。
服务员在一旁连忙道歉，一边帮沈青璃将设计稿重新整理好，就怕沈青璃生气。
顾妍好奇，随手捡起脚边的设计图，随意瞥了一眼。
这是几年前的款了，新中式风，只有沈青璃才会喜欢这种风格。
她不屑地笑了笑，自诩厉害，画出来的东西还不就是这样，也没有多惊艳嘛！
看到设计稿底下的Logo，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嫌弃地将设计稿丢到服务员怀里。
服务员小心将设计稿归类收好，交到沈青璃面前，再次道歉。
“实在抱歉！沈小姐，您的东西。”
沈青璃接过，疑惑地打量着顾妍。
刚才，她还担心顾妍会看出端倪。可她见到自己的设计图，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顾妍察觉到沈青璃的眼神不对劲，轻哼了一声。
“刚才是你的设计稿自己飘到我脚下的，可不是我自己要看的。再说，你刚才那个设计，也就那样吧！”
沈青璃挑眉，没有说破。
“那我很期待顾小姐以后的惊世之作。”
“沈青璃，你等着瞧吧！”
沈青璃没有接话，吃完甜点，便和郑休冥起身离开了。
郑休冥察觉到沈青璃神色不对，没有多问，主动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和包包，当众牵住了她的手。
“小心台阶。”
沈青璃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
二人自顾说笑着，全然没有在意身后陆凌川失落的目光。
他紧盯着两个人紧握着的双手，脸色阴沉。
他明明记得，之前他们的关系都没有亲密到今天这种程度。
难道......
陆凌川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顾妍以为他不舒服，急忙关心道：“凌川，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刚才也没吃什么东西。”
陆凌川摇摇头：“走吧！”
沈青璃都走了，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的理由。
“可是我还没吃完呢！”
不等顾妍收拾好东西，陆凌川已经自顾起身，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顾妍抓起旁边的手机和包快步跟了上去，匆忙间，连口红都忘了补。
一路小跑着，才勉强在门口追上了陆凌川的脚步。
陆凌川停在门口，静静看着库里南里两人的互动。
郑休冥体贴给沈青璃系上安全带，沈青璃面对他的靠近也没有丝毫抗拒，好似他们本该如此。
陆凌川紧抿着唇，脑海里浮现出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一时，恍如隔世。
沈青璃看到了陆凌川，并未在意他的目光，任由郑休冥替自己系好安全带，淡出他的视线。
以后，这样的情景还会有很多，陆凌川慢慢就会习惯。
或者，等他们回了京都，以后就不必再见了。
车子渐渐开远了，郑休冥才出声。
“刚才，设计稿掉在地上，我看你的神色不太对。这设计图，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