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着沈菱歌难看脸色，声音难得带上几分温度：“帝姬你先修养几日，我们便出发。”
沈菱歌摇头，眼眸锐利：“不可耽搁，今夜便整军出发。”
苍旻一愣，看见沈菱歌坚决神色，对林邺道：“林将军，听帝姬的。”
林邺道：“好，我这就安排。”
夜晚。
沈菱歌走上城楼，看着一个孤单的身影，她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句：“表哥。”
林清臣一惊，将一个东西藏进怀里，转头看她，眼睛有些发红：“帝姬，要出发了吗？我这就下去。”
沈菱歌没多说什么，而是看着远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她报仇。”
林清臣一顿，郑重地点了点头。
下面有人喊道：“清臣小将军，开始点兵了。”
林清臣冲沈菱歌点了点头，匆匆往下跑去。
沈菱歌仰着头看着满天星空，耳边响起一道清冽声音：“帝姬在看什么？”
“我母后当年去世时告诉我，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沈菱歌看向身边的人，“苍旻，真的吗？”
苍旻看着那双透红清澈的眸子，砰然一瞬，轻声道：“真的。”
沈菱歌盯着他看了半晌，绽出一个笑：“率粥谢谢。”
下一瞬，那笑意又散去：“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挺自私的，为了报仇，一直忽略了身边活着的人。”
“我一直不知道，表哥竟然对烟雨有情，若是早一点知道，或许……”
苍旻微微摇头：“就算重来一万次，你只要遇见危险，他们俩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沈菱歌。”苍旻突然唤出她的名字。
沈菱歌一怔。
苍旻道：“你只要记得，你在做的事，是对的。”
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顾长庚对沈氏皇族所为。
以及顾长庚手下将领曾有屠城先例，如此暴虐行径让百姓们纷纷表示愤慨又恐惧。
而沈菱歌又是正统皇族，于是幽云联军所到之处，城门大开。
即便是不开，有苍旻和众多经验丰富的将领在也是不费力气便破城。
沈菱歌带领联军一路势如破竹地杀到了王城。
待顾长庚赶回，王城已被沈菱歌占领。
沈菱歌于城楼之上看着城下的人：“顾长庚，你输了。”
饶是此刻优势尽去，顾长庚脸上仍没有半分惧色。
他笑着问：“那你要如何，杀了我吗？”
沈菱歌眼眸冷厉：“你当我不敢吗？”
顾长庚看着她，如情人叹息：“菱歌，你想赢，不是你能不能，而是我让不让。”
沈菱歌凤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顾长庚手一抬，身后出现一个被折磨得满身伤痕的人。
沈菱歌看清那人，眼眸一凝，脱口而出：“烟雨。”
顾长庚见她神情，笑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这叛徒死吗？”
沈菱歌身后，林清臣看着那人影浑身一抖，咬牙切齿道：“顾长庚。”
苍旻抬手按住他肩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