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废掉就废掉,干脆利落,从不手软。
霍承泽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一紧。
眼角的肌肉轻微抽搐了一下。
蠢货一个。
他在心底冷笑。
不过。
无所谓啦。
他这弟弟的仇恨值。
无需放在眼里。
他随即恢复了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甚至轻轻笑了一声:
“左总,千万别被我弟弟这副冲动的样子骗了。他啊......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自导自演、贼喊捉贼的戏码了。”
“小时候就这样,摔碎了父亲的青花瓷,哭喊着赖到我的头上。”他摇了摇头,仿佛真的在为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感到惋惜,“现在......怕是演技更精湛了。”
他无奈地说道。
霍京骅回以一声极冷的嗤笑,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与愤怒。
左梵挑眉:“谢谢提醒,我会考虑。”
周围的工作人员已被左梵以“保护现场,避免干扰后续调查”为由迅速遣散。
这对豪门兄弟当众撕破脸皮的口舌之争。
还是需要关上大门来处理。
否则。
明日的新闻头条恐怕就会赫然出现——
“霍氏兄弟节目现场反目,自相残杀为哪般”这样的字眼。
不好收场。
鸭舌帽男人被看管起来。
只待警方过来。
现场暂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霍京骅深吸一口气。
眼底的暴怒渐渐被一种冰冷的清明取代。
“左梵,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得回家一趟,把某些人的言论摊到明面上讲个清楚。”
霍承泽语调慵懒地总结:“哦?这是要请家长主持公道了?”
或许是劫后余生让霍京骅沉住了气。
他竟没再被轻易激怒。
反而玩味地说:“家规第一条,禁止手足相残。威风凛凛如大哥你......想来还从未体验过家法吧?”
霍承泽颇为惬意地将两手一摊,目光坦诚:“证据呢,我亲爱的弟弟。”
“......”
毕竟。
口供的嫌疑人是霍京骅自己。
“呵。”霍京骅负手离开。
乔云也去处理现场录制了。
现场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左梵诧异地问道:“他走了,霍大少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吗?听说霍氏的家法,让人一个月都没法动弹,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任别人如何攀咬,又怎能算到我头上?”
霍承泽依旧面不改色。
说完。
他微微前倾。
声音压低了几分。
仿佛毒蛇吐信,带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惋惜。
“不过说实话......确实有点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京骅刚才真的出了事,我就能少一个......碍眼的竞争对手了呢。”
他竟然就这样坦然说出了口。
眼底翻滚着深沉的暗潮。
里面混杂着偏执、疯狂与一种冰冷的阴鸷。
压抑在温文表象下的疯劲儿。
在此刻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左梵面前。
左梵似笑非笑:“霍大少,还真是对我不设防呢。”
“这种话也敢说给我听,就不怕我转头告诉给你二少爷?让他对你恨之入骨。”
霍承泽轻笑一声。
歪头,抬眼看着她:“你不会的。”
“我们刚才间接‘合作’了一次,现在再告诉他,我那笨蛋弟弟可就不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