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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沈夏夏的脸色骤然变了。
霍慕言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和嫌弃。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海。
晚情曾提过,不死女能以命换命,可若耗尽十万条命,受她恩惠的人会遭到反噬。
十万条命?
十万条命!
这些年沈晚情究竟遭遇了什么!
难道!
“不死女的反噬?可是明明沈晚情之前没有丧失任何一条命!怎么会在三年的时间丢了10万条命!”
“那岂不是说明这三年间沈晚情时时刻刻都在死去?是你把她丢到了海里吗!”
霍慕言看着沈夏夏心虚的表情,立马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怎么敢!”
霍慕言挣扎着想要给沈夏夏一个耳光。
可沈夏夏向后躲去。
残疾的霍慕言没有打到,反而狼狈的摔倒在地。
沈夏夏抓起包就往门口冲,却被守在外面的保镖拦住。
霍慕言三年的保镖说。
“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走!”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处理好一切后,霍慕言坐着轮椅,让司机直奔那条起火的街道。
消防车已就经撤离,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和围观的人群。
“听说了吗?有个老乞丐冲进火场里了,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有人在旁边看到,她冲进火场前,一直盯着大屏幕上教堂的视频哭呢。”
“太惨了,好像还是个跛脚的残疾人,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嘘,别说这么大声,旁边还有个坐轮椅的呢。”
霍慕言的心里,他死死攥着轮椅扶手,指节泛白。
他想起鉴定报告后面附带的照片。
晚情得脚趾全被剁掉,脚筋断裂。
脸上布满礁石划的伤痕,舌头被割掉一半,连说话都做不到。
还在这三年间不断的溺亡复生。
海水的浸泡让她失去了最自豪的美貌。
那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自己居然被蒙蔽,恨了她三年!
霍慕言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等霍慕言回到空旷的别墅时。
霍祺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很久了,他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
沈知海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佝偻。
“爸爸,妈妈呢?”
霍祺先开了口。
沈知海转过身,眼底布满红血丝。
“慕言,不是说晚情带着声纳设备逃到国外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火场里的是她吗?”
霍慕言推着轮椅走到他们面前。
将沈夏夏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从海底的囚禁到海岛的虐待,从伪造鉴定报告到偷走功劳,从设计那封绝情信到指使流浪汉施暴。
每说一句,他的心就颤抖一下。
霍祺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墙角的棒球棍就往关押着沈夏夏的地下室冲。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我要为妈妈报仇!”
霍慕言没有拦他,只是对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上去。
地下室阴冷潮湿,沈夏夏头发凌乱地被反绑在椅子上。
看到霍祺举着棒球棍冲进来,她吓得尖叫。
“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