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很快也被带上公堂,面对众人的指控,她先大喊冤枉,随后又拿出棉里针的那一套。
“妾身冤枉!妾身这些年自问对大小姐视若己出,从无薄待,否则怎会将她喂成这个样子,而妾身所出的意儿却弱不禁风。妾身不知大小姐是受了何人的蛊惑要冤枉妾身,更不知道这贼人如何一口咬定是妾身maixiongsharen。妾身向来心思纯良,怎么会干出如何狠毒之事?大人千万不要受了蛊惑才好。”
众人听她言辞恳切,又纷纷议论起来。
“我瞧祖夫人着实不像是这样坏心肠的女人,况且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想得到maixiongsharen?”
祖巧姚见舆论逐渐倒向刘氏,倒也不急,徐徐道:“你若真的将我视若己出,又怎会一面在父亲跟前对我溺爱,一面纵容自己的女儿和家中仆人欺辱我?”
“我幼年丧母,茶饭不思,你美名其曰担忧我的身子,却逼我吃下超出常人食量两倍的食物,导致我胖得没了人样。不准我上学堂,进店铺,学生意,将我活脱脱养成一个废人,这便是你所言的视若己出?”
她的话有理有据,刘氏根本招架不住,只能一个劲儿吐苦水。
“我是你的继母,我若不给你吃饱饭,旁人会怎样议论我?你又会怎么抹黑我?至于不让你上学,不让你进店,这些都是老爷的主意,我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还能忤逆老爷么?”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任谁看了都要夸她一句贤良淑德。
祖巧姚摇头冷笑起来:“你这一张嘴,难怪人人都被你蛊惑,不过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以否认你做过的一切,但总有一天你会遭到反噬和报应。”
“你诬蔑无辜,才会遭到报应。”
“我有什么报应?我又没有maixiongsharen,也没有原配的孩子养成大胖子卖到乡下,地狱容不下我。”
刘氏越发慌乱,连眼神也闪烁不停,根本不敢和人对视。
祖巧姚瞧她那样子,便知道她心里害怕。这女人坏事做尽,却畏惧神佛,生怕自己下地狱,自己只是稍微一吓唬,便让她乱了阵脚。
见时机成熟,祖巧姚抬起头望向县令:“大人,既然祖夫人不肯认罪,还请大人押她下去细细审问,明察秋毫。”
县令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见祖巧姚给了个台阶下,立刻让人将刘氏和杀手收监。
反正进了牢里,是黑是白还不是他说了算,过几日随便找个由头料理了此事便罢,他真正该纠结的,是向刘氏要多少钱比较好。
离开衙门,祖巧姚却不着急回去,而是在街上闲逛。
“这案子不当堂解决,只怕罪魁祸首只有逍遥法外的份,你倒一点不在乎。”
祖巧姚微微一笑:“我一开始便没有指望这次能扳倒刘氏,律法永远只服务于富人,咱们跟祖家没法儿斗。”
卓君临
稍稍一顿,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要借此事断了你妹妹嫁入郑家的机会。”
“原来你不光是身手好,脑子也很好。”
卓君临轻轻一嗤:“用什么法子不好,偏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