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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原来如此，薄寺。我说怎么薄总还会登门道歉，原来是为了那些股权。那些股权是你爸当初在结婚时转给我的，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这些股权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薄寺嘴唇翕动，似是有些难堪。
“那些股权对我来说很重要，小月。”
“那就签字。离婚协议书我这里还有多的。”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你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让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可以给你做饭，带你去看风景，我们我们还有机会”
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红着眼眶，眼角滑落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至少现在，我只觉得这是鳄鱼的眼泪。
我看着薄寺，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朝他甩下一份离婚协议书，扔给他一支笔。
“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