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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2页)

谢矜臣将她的手抓了回来,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从眼睛再往下,看着一抹绯红。

右手握着她,摩挲她腕骨内侧的肌肤。

微冷的左手抚上了她的脖颈,手指修长,掌握的姿态。

“本官说的是,尝尝…”

他低吻上来。

姜衣璃知逃不掉,在他凑近时闭眼,他像捕猎,先循循善诱,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亲。

再抵开唇齿,吻吮,快而深透,像要抽干她的力气。

姜衣璃每每到最后都耸肩退躲。

他右手攥住她的手腕,强势禁锢,他的拇指上戴着枚白玉扳指,冷硬的玉石擦蹭过,姜衣璃一顿。

她咬住唇。

欲推挡他,谢矜臣却紧握着她的腕骨,推拉中他反复得趣。

引她快要掉泪。

姜衣璃被逼迫到呼吸都含着哭意,他松开她,呼吸明显,他眸子黑似深渊,在深渊里燃起火来。

姜衣璃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不敢低头确认。

他和她对视着,姜衣璃有点呼吸困难,被他看得很是紧张。

有什么丝丝缕缕地发酵,结成网,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砰砰!敲门声响。

密不透风的暗昧被凿了个洞,透进来几缕新鲜空气。

两个人同时朝外看去,谢矜臣蹙眉,姜衣璃眼底藏着些许侥幸,她先脚尖着地,下来,捧着绿釉瓷瓶出去。

闻人堂躬身站在正中,双手呈上一份棕黄纸封。

“大人,晏将军的信。”

谢矜臣被搅扰兴致的不悦淡去,正了神色,他拿过信封拆开,一目十行。

再扫了一眼桓征那封信。

两人一个文风温厚,一个火爆急躁,但都讲了同样的事情。

崇庆二十九年,他撤离东南返京之际,曾一箭射透敌方主帅左七郎,都以为此人必死无疑。

现在看信中,两年养伤,已然痊愈,且图复仇。

现下东南的主将李序是皇帝心腹,盲目骄矜,输了几仗却企图上下隐瞒。

谢矜臣最是果断之人,抽出一张泾州宣旨,提笔蘸墨,回信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取,而代之。

回完信叫人打水来。

过几日。

谢矜臣抽出了时间来,他在书架前旋转了一只缠枝梅花玉瓶,书架那面墙轰然朝里翻转。

“今日得闲,教教你习字,来随本官挑一挑你趁手的文房四宝。”

暗室里散发着夜明珠的光辉,四颗硕大无朋,好似天上冰轮。

密室里尽是稀世罕见之物,明显不是这个朝代的古董器具,琴,瓶,鼎,石,典籍,名画,宝镜,随便一件价值连城。

姜衣璃感慨,怨不得翠微说姜家只是小门小户。

谢矜臣执了一杆白玉管湖颖:“千万毛中拣一毫,这笔首选湖笔。”取自山羊的颈下,腋窝,等不易摩擦之处,合百道工序制成。

“徽墨为墨中上佳,落笔如漆,黑而润泽。”

等姜衣璃回神,笔,墨,砚台,笔洗,臂搁,镇纸,笔架,谢矜臣已都挑好了。

姜衣璃眉尾轻抽,有一丝无语。

“大人不是说让奴婢挑吗?”

谢矜臣不以为意:“本官为你挑的都是个中最佳,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比本官所用也不差。”

姜衣璃差点冷笑出声,那你自己来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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