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辈子因为中毒,体重基数太大,按道理,她应该忌口减肥的。
可美食总会先对她动手,这就使得她的体重减得奇慢。
说起来这全是那个渣爹和王美玉的锅,也不晓得他们现在过得咋样。
要是过得不好她心里还舒坦点,要是过得好,那温七七高低得给他们仨添点堵。
“那个陆清杨,和你从小一起长大?”
就在温七七在跟自己的思绪天人交战之际,管岘知突然问她。
温七七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嗯,是啊,我们从小就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清杨哥挺优秀的人,心眼也好,当医生挺适合。”
管岘知闻言,眸色微微一暗,却很快恢复如常,他轻轻“哦”了一声,似是随口一问:“那你们关系很好?”
温七七没察觉到管岘知情绪上的微妙变化,笑着说道:“还行吧,就是那种童年时期的玩伴,两年前他去上了学,联系就少了。”
说到这儿,温七七突然怔了一下。
她和陆清杨的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正是自己穿书过来之后。
那时候她还没有毒发,体重也没像现在这么可怕。
只是那次见面的时间太短,短到温七七几乎想不起来。
回想起来,那日似乎是陆清杨的父亲去世,他千里迢迢从京市赶了回来。
陆清杨和他父亲的关系比较冷淡。
陆家和卫家一样,都是资本家,他父亲一贯在外面拈花惹草,对妻子宋宛如不闻不问,对陆清杨更是丝毫没有耐心。
陆清杨远赴京市学习,也是想要远离这个家。
可他恨了一辈子的男人就这么撒手人寰,陆清杨也还是痛苦万分。
就是在那一天,他喝了酒,坐在花园中的桂花树下发呆。
两家本就是邻居,再加上温七七的母亲卫柔与宋宛如关系比较好,两家的花园围墙形同虚设。
刚穿书过来的温七七见到了醉酒后痛哭流涕的陆清杨,还把他骂了一顿。
被骂了的陆清杨看着温七七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震惊中带着欣赏与钦佩。
那一天,刚刚得知自己被嫁给鳏夫的温七七心里头憋屈,就跟陆清杨一块儿把酒言欢,讨论了一晚上的医学文学人性和乱七八糟的人生。
后来
宿醉的温七七醒来之后断了片儿,也就忘了陆清杨。
如果不是管岘知今天问起来,她可能都记不起来这段根本没被她放在心上的过往。
管岘知目光深沉地看着温七七:“这么说,能在晋州遇见,也是有缘。”
“嗐!”温七七笑呵呵地道,“只能说,晋州这地方人杰地灵,所以你,我,清杨哥才都会聚集在这儿,是不是?”
管岘知的唇角微微地扬了一扬。
他这个小妻子,是会说话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工夫,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陆清杨和一位头发花白,身材挺拔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