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宝珠来打扰,周存声能轻松点,不用应付她。腾出空来,还能闲散地给谢桑削苹果,将她照顾得很是周到,给她送水果到书房,还没说上话便被赶出来。她打着电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边冲周存声做着嘘声的动作,边推着他出去。攀攀说得没什么错。谢桑更加注重工作。走出书房,周存声刚坐下,手机响起。接起听了没多久,神色愈发糟糕。不得不出去一趟。本要去跟谢桑说一声,开了书房门,她的电话还没结束,吵得更加激烈,有点歇斯底里的无助,压着嗓喊着:“我不同意,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加东西,当我这儿大杂烩呢?!”这样是插不进嘴了。周存声没作声,默默离开。他赶着去孟诀那儿。人已经在派出所,一同前来的还有律师。前阵子孟诀很忙,忙到没有空露面,周存声被赵宝珠缠着,没有跟他见面,隔这么久,他却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脸上还挂着彩。警务人员解释一番,周存声还是不理解,他怎么会跟拐卖人口这样的罪牵扯上。孟诀哪里至于去做这种事。又询问了许久,周存声才了解,他“拐卖”的是人家的妻子。将人保释出来。孟诀领口的两枚纽扣被拽掉,外套早不知丢到了哪里去,周存声将自己的外套脱给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孟诀默默穿上,“别跟善善说,还有桑桑。”“得了吧,她们压根不关心。”云善很久都没往家里打电话。更没给孟诀打。冷淡到了极致。上了车,周存声将水递给他,让孟诀喘口气,才能慢慢说。可他压根没有要说出实情的意思,用轻飘飘话带过所有,“就是误会,等我自己解释解释就没事了。”“人家都要告你拐卖人口了,当人贩子处理了,还误会?”周存声握着方向盘,身形微微朝着孟诀那边偏去,“你拐卖谁了?”“没谁。”他们是在机场被捉到。完全有理由被上诉。孟诀挨了几拳,这对他来说不打紧,打紧的是千方百计想要送出去的人,却还是被截了回来。在机场,许南风那个意味不明,阴恻恻的笑,让他深感不安。就好像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的所有计划。像坐在台下看马戏团表演的观众,就等着他们出丑,然后哈哈大笑。孟诀的隐瞒像是在刻意拉开什么距离,周存声为他感到担忧的同时不免多想,“你最近是怎么了,找不到人就算了,找到了还是这个样子,我可不想下次是在法庭上看到你。”“我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的。”“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在所有人里,周存声是最值得他说真话的。可在这件事情上,孟诀不愿牵连任何人,这次交手,他才明白,许南风是个多难对付的狠角色。在周存声的追问下,孟诀也只是形容了个大概,“……我找到我妹妹了,不过她过得不太好,想把她送走而已。”迷雾瞬间被吹散。周存声想到其他,“之前善善看到的女人,也是妹妹?”他没吭声,就是默认。“为什么不直说?”不仅不能跟云善直说,连周存声都不可以。孟诀的借口找的很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跟云善结婚,本来就是高攀,不能让他们家知道我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