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迎上赵淑桐的目光,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李承业慌乱地躲避着赵淑桐的眼眸。
金甲卫士没有得到命令,自然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赵淑桐看着马前的金甲卫士,冷哼一声。
“你们可知我是谁,都给我滚开!”
尽管此刻赵淑桐己是罪臣身份,但多年来帅府生活以及郡主身份,还是让她周身环绕着一股非凡的威势。
这股威势不是可以刻意装出来的,而是长期身居高位天然养成的。
金甲卫士迫于赵淑桐的威势,不敢再上前半步。
“李承业,今日我为你亲手披上嫁衣。”
“你可敢为我穿上囚衣!”
赵淑桐的话犹如钢针首插李承业胸口。
他心虚,他恐慌,他愧疚,他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抓!”
李承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
声音缓缓落下,金甲卫士扭头看了李承业一眼。
还是迈步上前,但却未有任何过激和粗鲁的动作。
“郡主,请。”
赵淑桐死死盯着李承业的双眸。
赵淑桐目光犹如一柄朴刀,试图将李承业的心剜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李承业无法承载赵淑桐的目光,调转马头。
“带上人,复命!”
将赵淑桐押入大牢后,李承业也是第一时间前去皇宫复命。
“国主,赵家上下百口,己尽皆押入大牢,臣特来复命。”
北原国主站在高位,背向李承业,幽幽开口道:“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李承业知晓国主担心什么,在意什么,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地上回道:“赵定边勾结异族,意图颠覆我北原社稷,国主圣裁独断,一心国事,何来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