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之际还在喃喃自语。
果然，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恨自己的无力。
这种要靠别人的拯救才能生存，真他妈差劲。
“小慕？”
意识朦胧间，纪慕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
声音极小，他虽觉得是幻听，但还是费劲地张了张嘴，“纪昱，琛……我，在。”
即便是幻觉，即便是做梦，只要纪昱琛喊他，他都会努力回应。
“纪慕！”
声音陡然变大，不在耳边却让纪慕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不少。
“纪昱琛？”
没看到人，但笃定这次绝不是幻觉。
头疼也有所缓解，撑着打颤的腿，离开这个黑黢黢的巷角，向十几米处那亮着的路灯下挪去。
“纪昱琛。”
边挪边用那哑的不行的声带，嘶喊。
手挨上路灯柱的一瞬，无力感再度袭来，软了膝盖就要往地上倒。
“小慕！”
一个身影窜了过来，将他稳稳扶住。
熟悉的雪松香味涌入，纪慕顺势扑在他怀里紧搂住，脸埋在衣服里深深嗅着独属纪昱琛的味道。
“纪昱琛……我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是不是我来晚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
纪昱琛单手搂着，满目心疼。
大手落在怀里的小男人头上，温柔抚摸。
只摸到一身潮意，连发丝都湿漉漉的，手掌触上肌肤都是冰凉的。
他蹙眉冷声道，“被人泼水了，还是掉水里了？”
宽阔的胸膛让人极有安全感，纪慕贴着他的心口，感受着那说话带起的震鸣，眼泪夺眶而出。
但不说话，只缩在西装外套里，摇摇头。
“小慕？”
纪昱琛垂首看向怀里的人，只能看到柔顺的脑袋，和他细微颤抖的身躯。
纪昱琛面色一凛，将那张脸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