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唐意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勾唇笑道:“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想碰的。”
夜,唐意在榻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干脆起了身,“我的问题?
是因为我摸了他所以他才那样对我?”
又过了一阵,“不对啊!
刚见他时他对我就冷冰冰的,那个时候我可没碰他!
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可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这样?”
唐意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
他又倒回了床上,慢慢闭了眼,脑海中浮现出在幕雍国的过往片段……那日冬雪正盛,他十一岁的年纪。
母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唐靖,“陛下,小意只是一个孩子,求您别送走他……滚!
朕是皇帝,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没听说吗?
他命带煞星啊!
留下他,把其他人害得半身不遂吗?”
唐靖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他的太子在一个月前落入了冰湖,冻坏了左腿,不能根治;不过半个月,他的二皇子爬树摔伤了右臂,也成了残废;同一个礼拜,三皇子又在同宫人玩闹时摔倒,头上起了个大包,倒也没有大碍……不过以上种种,随便巫师添油加醋几句,便都成了他唐意的过失。
在唐靖乃至所有宫人眼中,都觉得是唐意害了那些人……没有要他的命,唐靖觉得自己己经仁至义尽。
他们该感恩戴德才是……那是唐意第三次跪下来求他,求他不要让自己离开母亲。
可到底是无果的。
他们没有权势,没有人可以依靠,什么也没有……他只能被迫去往白云寺,每日在寺庙上敲钟念经、或是劈柴挑水,没有一个宫人留下照看他。
他知道,皇帝这是把他弃了……山上的食物有专门的人员送上来,僧人们几乎不出山,几乎得不到山下的消息。
哪怕哪里闹了饥荒,哪里起了事端,他们都无从得知。